河水已经完成了它自己的任务,
无论输送养料,还是给一整块青花石
抠出来的冬天打造一个衬底,
连斜拉索桥和它冰封的每个销孔都认为,
它表现得十分出色。像齿轮恰如其分,
在观光船滑行的程序中,对导游词的把握
准确像计时器,从上游的霍普金顿
一路旖旎而来如人造燕子,在城市的指缝间穿梭,
像熟练的织工挑选百衲衣,并善于
在特定的时刻接纳坠落的灵魂和朽星。
体面,但容不得渗透,静止时,
它看上去就像精心设计,用来固定
你颈椎的钢化板,但雨水同样能溅起浪花,
以至于萦绕你的思想,河道两岸卸了妆的风球丛,
也张牙舞爪像废石料闪光的空气。
一座风和大西洋凿出的城市。巨大的绿色朦胧
在远处地图的章鱼状分叉中展开,火车
开始加速,像蛋糕师挤奶油时最后炫耀的一甩,
以天然的造型勾勒你伸入大海的火线,
当早晨太阳噼里啪啦在对岸岛屿上响亮地敲打,
一声威严的号令半空中显现,你坐在阳台上,
小口撕着奶油的夹心,咂着红莓酱,
回想它殷红的命运流动在这大地的银色静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