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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疫情防控期间的写作与阅读丨谈瀛洲
作者:谈瀛洲、宫池    发布日期:2020-03-03    来源:红树林文学频道
 

2020年的1月是不平静的。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全国蔓延,无数批医疗支援队入驻湖北,各省相继1级防控,春节期间,各公共场所及娱乐场所关闭,严防聚众式传染,人们走亲戚拜年改为网络拜年,在足不出户的这段特殊封闭时期里,一群特殊群体——作家与诗人群体,他们是怎么面对这次疫情的?


访谈嘉宾:谈瀛洲,本名谈峥,作家,学者,译者。现任复旦大学外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学术研究方向为莎士比亚研究和唯美主义研究。著有长篇小说《灵魂的两驾马车》,植物散文集《人间花事》,学术专著《莎评简史》,文化散文集《诗意的微醺》《那充满魅惑力的舞蹈》《语言本源的守卫者》,历史剧《王莽》《秦始皇》《梁武帝》等。译作有《夜莺与玫瑰——王尔德童话》和《后现代性与公正游戏》(利奥塔)。


1.疫情防控期间,您的生活有了怎样的变化,对您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谈瀛洲:主要是缩短与取消了一些出行计划。我从上海去了一次杭州,原来还计划去附近的桐庐玩两天,后来桐庐那边的民宿主动打电话来取消了预订。当时形势的发展有种一日千里的感觉,离开上海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到了杭州的宾馆,就开始问你是否是湖北籍,然后又明确说如果是湖北籍的话就不能住;然后从第二天开始,每天早晨去餐厅吃早饭都要测体温;后来,进个小区也要测体温。这时,开始担心如果不早点回上海的话,会不会突然一下交通被切断,回不去了。于是就提早回了上海。

原来还打算回上海后去日本一趟,后来也取消了。

这次的疫情上海不算严重的,对我的主要影响就是减少了出门。我本来就是个比较“宅”的人,平时除了每周两到三次去复旦上课、开会,有时出去做讲座,主要就是在家写作、读书、种花,所以减少出门对我影响不是很大。但对一些习惯活跃生活的人来说,影响可能就比较大。

减少出门后,多了一些时间,导致我把一些拖了很久的园艺上的工作也完成了。快递不畅通,家里原来屯的一些园艺资材,如各种植料啊肥料啊,也被我用完了。



2.在此期间,原来的写作计划是否被打断或者由此开始新的写作计划?


谈瀛洲:疫情,尤其在刚开始的时候,对我的心情有较大的冲击,但这并没有打断我原来的写作计划。寒假开始,我主要在写两样东西,一样是关于植物的散文,这个已经出了《人间花事》这本集子了,但我还是在继续写;还有一样是新开始的,是关于我童年和少年时,和我支内去贵州的爸妈在那里的生活的回忆,打算写一个系列。这个题目我考虑写很久了,主要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式,因为我的那些回忆是方方面面的,难以找到一个大中心。现在就想,没有一个大中心,可以每一篇围绕一个小中心来写。等写完之后,也许可以看出一个大中心来。


3.在此期间,您读了哪些书或作品?


谈瀛洲:因为我的职业是教英美文学,所以我读的书也以英文书为主。小说我现在读得很少,虽然我自己也写小说,主要是好的小说难以找到,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相反,倒可以在非虚构类中找到许多有趣的书。我读的一本是英国剑桥的著名历史学家彼得·伯克(Peter Burke)写的《塑造路易十四》(The Fabrication of Louis XIV)。几年前去过一趟法国,去了凡尔赛宫,就开始对路易十四感兴趣。这本书主要是讲路易十四及其臣仆,是怎样用宫殿、塑像、绘画、纪念章、历史写作和文学写作等来塑造和提升路易十四的形象,进而提升法国的形象的。并且这不是路易十四一个人的行为与创作,而是一个集体的行为与创作。

还读了一本培根传:《弗朗西斯·培根:一个人的性情》(Francis Bacon: The Temper of a Man, by Catherine Drinker Bowen)。读这本书是因为在重译培根的《随笔集》,想了解他的为人。还读了南宋范成大的《石湖梅谱》,这是为了研究中国的植物文化的形成。还有一些其他的书,就不一一列举了。


4. 在此期间,您的写作有怎样的进展或者调整,变化?


谈瀛洲:前述的那两个系列的文章,我已经写了好几篇出来了。有两篇已在上海的《新民晚报》发表。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我写作得更专注了。我不是医务界人士,所以我想我能做的最大贡献,就是做好自己的事;其次就是少给社会添乱,少出门,出门时做好防护,减少感染病毒的可能。


5. 通过这次事件,您觉得,一个作家应如何面对社会重大事件的发生?


谈瀛洲:我对湖北作家方方是佩服的,她生活在疫情的中心,她也通过自己的写作,描写了她所知道的疫情。我并不生活在疫情的中心,并不能比别人写出更多关于疫情的信息,时事写作也不是我的强项。但我和多数人一样,刷了许多微博和微信,也转发了许多,在许多问题上,如疫情的公开与透明问题上,表明了我的态度。我觉得,一个作家,在面对重大社会事件的时候,是应该表明他的立场和态度的,并尽量推动事情往他认为是好的方向发展。

至于写作关于这次疫情的文学作品,我觉得不必匆忙。这次疫情中发生了许多让人痛彻肺腑的事,也出现了许多极度丑陋的事,许多超出了多数文学家的想象。这些事怎么纳入艺术的形式?怎么从中创造出美来?也许要过许多年,作家才能回答这些问题。


(独家访谈,转载请注明来源,请勿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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