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已很久没有痴迷于
这些被延长的时刻了,当堂哥
端着茶杯,在院中观看闲逛的鹅,
仿佛宣布他已获得了理智、洗刷了耻辱,
又指向几块石碑,脑海中的五岳
为田野催眠,而修长的香蒲止不住地
摇晃虚幻的身体,当我们终于
被诱惑,触碰这些可修改的时间片段,
蒲棒立即裂开,白色绒毛跃起,
因风而克服自身,像细小的银河悄悄旋转,
分头寻找重力之源——
最深处是雄心壮志,坚固但难以辨认,
表层的理解则疏松、粗浅,
与他们所说的成熟完全不同。
像是在遥远的沿海城市,一整天
吃硬而冷的米,几个同伴以下坠的力
反抗一座大楼的建成。而现在
风又将幽魂吹回锈刀刃和辣椒籽中,
他感受着手掌和工具的清晰,
慢慢削荸荠的皮,把烛台移来移去。
这些不知从哪儿来的,萦绕着家宅的声响,
引领他割除蔓延无边的野草,由过去
每个年份的荒废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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