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至此完工,雨的
石灰在街道上耗尽。时间的积水
被疾驰而过的汽车溅起,
给桦树林的棚户区中,灰椋鸟剥落的
墙皮所揭露的真相上漆。
当栎树的粗砂纸把泰晤士河
当当作响的鞋跟磨得闪亮,
我们小心地移动双脚,像鞋匠
快速把皮子和里子钉在一起,
欲图使两个自我合一。很多事情
没有缝补,松弛像尼龙搭扣,
但更多的则浑圆如铅弹,
或者像童年击出去的壁球,
往返在成年后的巨大白墙
和为了迎合,疲于奔命的我之间。
有些时候,鞋如蝙蝠般
振荡出回声,不是测定距离,
而是出于弥补一种盲见,
我转身,以便不用再知道,
那与我仅仅一墙之隔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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