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那些眼角疑似充满盐的
结痂的海风绷着脸,
它眼睛的海鸥,稳如细浪
安然像一座岬角,不厌倦地
重复消减以完善自身。
而礁石与海风相持着,
远看像湿润的拳击套
畏缩在潮汐的欢呼声中;
另一些,则野鸭般凫在浅水,
像是地平线上疾驶的
看起来却行动缓慢的纵帆船。
有时又类似荞麦面块,
被风发酵之后,缓慢隆起
连同它的意识:想象周围的事物
焦炭般下沉,如船骨飞散,
瓦解泡沫转瞬的巨厦,
再将它血液里的城市扫尽,
像拿破仑重新侵略欧洲,
上紧夹竹桃的滑膛枪,
它的子弹犹如烟卷的爆珠
爆裂于公园塞满薰衣草的舌头,
而那些纷飞螟蛾的音节
企图再造萨拉森人的历史,
把海马的长发系在教堂的风标上,
仿佛这样它就能扭转时间
而不是风向,让帝国的乌云咬合
波浪远去的齿轮。即使雨
还未停下,伴随黑摩托的轰鸣,
它的分贝也被地平线吞咽,
它的句子歇在浪花拍打的栏杆上,
而海鸥无声地阅读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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