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喉咙的地平线上
那颗孤独的,稳定如砝码的行星憔悴,
疲倦地给海浪的元音称重,
而那自肺部,涌起的比喻岩浆
轻吻舌头的海岸,推着那白色的长音前进,
我将返回你的甲板,福耳库斯,
雪的黑线团正在帆桅针脚下燃烧,
把海长着痢疾的空缺,填满双腿间的蜡烛灰烬,
如落叶般毫克地在死亡上堆积。
但她看得出,它们并非来自赤松,火鸡云杉,
或者成熟的西班牙栗冷如雪橇的枝头,
也非来自那注视她的,在她的注视中
比北纽芬兰还荒野的诗集册页,
它们是她头脑阴燃的干冰,是马勒进行曲
年迈而浑浊的瞳孔从雨的有限性中
跃出的客体之虹,是雪利酒子弹似的冰块
在她构想的沉睡中射穿风的小腹。
而她的身体上,爱的武装解散了,
后来别人才知道这场战争并不存在,
至少对观众来说,当她的每一绺头发
顷刻崩散如坍塌的巨石阵碎片,
大海也会立即化为乌有,于是
远处蔚蓝的唇音沙沙作响,几只海鸥
在云的吧台争夺,没有目的,也没有因为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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