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子瓜,兼示蔌弦,作焉
这汹涌的风景沉淀在江水中,
远看积木般大小,被拉开疾风的
筋脉波浪般起伏的臂弯
轻轻地收拢。船舶行于水下,
看似属于它们,摇曳在金属珊瑚丛的倒影
和石灰岩嶙峋的涟漪间,
而沥青般的雾不耐烦地翻滚
给旅行团喉咙的高速公路上漆,
让急驶的华北口音扬长而去
冲入吴语的积雨云,它黝黑的,
蓬松如棉的丝绸被历史之蚕
吐成缝合新旧河水的,闪光
如晾衣尼龙绳的丝线。外滩潮湿的低地
补丁般干瘪,附议在万国银行
脚下鳐鱼般川流的灰色皮氅
和她们缺乏泪水的,沉重如坦克的眼眶里。
她们哥特式的颧骨盘旋新的语言,
她们巴洛克式的围脖,打着喷嚏的码头,
明知徒劳地颤抖在冷静的晨光中
戚戚如老兵。和平饭店的时钟内
时间的战役结束了。但无人失去什么。
他们所得就是他们想要的,
尽管此刻悲哀已耗尽,而江水突然改变主意,
决定临时转身还我一个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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