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醒来,摸黑走向
一只杯子。我喉咙中
竖着一口枯井。
梦乡的河床,在昏暗中
干涸了一宿
进入中年后,一些习性
固定下来了。内宽,外远
相信缓慢的力量。
责备体制机制,也责备
自己的颓废。我指尖的皮
蜕过一层又一层,
一圈又一圈的涡纹依然清晰
端起水杯,黎明已经生成
但我依稀看见地板上的光。
折射的,反射的一片光亮。
那一瞬,我睡意顿无,坚信
是从厨房里挤出的狭长的灯火。
想见母亲正在为我们烧煮早餐
而她,已离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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