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的风吹白了湖水
吹红了你的面容,你
一手扶车把,一手悬空
鬓角那缕黑发被风拉长
逆着你骑车的方向飞行
此刻,你的整颗心系在
那只悬空的手上,那只手
握着一叠材料,风吹不走
你要用它向老板复命
用它换来下一顿口粮
活着,远远比死去艰难
你不赞成那个跳楼的人
你让日子在流逝中持续
让裸露的面容被寒风吹红
让自己无暇顾及自己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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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批评家丨特约
程一身,本名肖学周。河南人。著有诗集《北大十四行》,专著《朱光潜诗歌美学引论》、《为新诗赋形》。译著《白鹭》、《坐在你身边看云》。主编"新诗经典"丛书。曾获北京大学第一届"我们"文学奖,第五届中国当代诗歌奖翻译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