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石榴咳血的那一夜,
你只能寄情于艳丽的耳垂。
爱它的千人一面,爱一闪念。
而闪念轻若闪电,何处是你同学?
夜火中高烧的是你同学。
欢爱也显得陈旧,裹挟春潮回涌。
在手的迟疑之中,在最小的反复中,
你随夜晚远离,呼应体内膨胀的金。
身轻如燕的是你同学。
来晚了。来不及等石榴成熟,
你就要快乐地溃败,为死亡庆祝
就从学校走出。一颗星子如一点痣。
你为新人哭,为鬼簿增添新名录。
越来越安静的是你同学。
拿走耳蜗的软骨,多情不过暮晚。
你怀抱石榴蓄势,为这临危这一转。
余温化为一片稚子的欢娱和痴心。
你,难道不是因为厌倦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