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
你看到吗,你——还是曾经看到?
那棵树最终的形态
在我们脚下给出完美的泥土。
一月,你是甜的。你有软的眼睛。
你来自果实:来自被手指摘下的贞洁。
你俯下身,在晦涩的冰面之中
看到我。看到
这易碎的时刻。这囚禁风暴的信封。
你把手伸向口袋中的地址
你感到疑惑——:这张你未曾见过的脸孔。
一月,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曾让叶片以年龄本然的姿势离去,用惯熟的口吻
在早餐的盘中品尝赞美。可你的甘甜还太过年轻——足以
对陌生和将造访的陌生视而不见。
时间正翻洗床单,重新铺设。
我们的门已锁紧。月历被快件寄到。
我们在每一年的一月拥有重复到来又离去的白色,梦的信封。
我们把他读出然后忘记,似孩子撕去用过的邮票。
可是,够了!——这关于死亡的练习已经太多,而存在
又太少。
你:挂起钥匙的你,躲避那易碎时刻的你
还在门后贮藏镜子,沙滩,信,幼虫和木桶中的空旷。
大衣和蜡冷却
枕头中的麸皮托着梦的软壳。此刻
每一个他都抽出黑色速度,在你体内生长。
你变得充盈——你饱满
你希望:他带来的沉重与我有关。
一月。那向你落去的光的圆柱倾斜,读着眼睑。
冰在呼吸;他决然趋向你!
说:你是我的。
……
我知道你曾让叶片以年龄本然的姿势离去,用惯熟的口吻
在早餐的盘中品尝赞美。
可是,你所读到的——一次过分的爱的惊惧
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