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六月及其巨大的风暴 

在我心里安睡。稍现即逝的天空

被我一笔掠过，高持着悠扬的坠子

我听见憔悴的雨水为土地

披上雨衣，它泥泞而努力的

声音让我疼痛！让我一至于此

黑暗中的天鹅，也仿佛

寂静的中心，在大地上泛起

它们暗中的闪电在努力

今夜，万物皎洁而脆弱

多像我无辜的青春，在衰败中

在落英的红色翅膀下苦苦支撑

现在门窗幽闭，夜空灿烂而孤立

像一只天鹅在孤立：

它们被内心的闪电所击伤

在我六月的风暴里安睡

──要怎样回答秘密的天空！──

是谁在梦中，抵住了叫喊的雨水

1990年6月

（本文经作者授权发布，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