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以来 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 

想些事

许多东西在松动

在煞有介事地变来变去 产生些风波

这都与我无关

寒暑易节 炉子里面的火生生灭灭

我因此受到了启发

多了一点忧郁

一点畏葸

这些年来 就这么活了下来

很容易

想起手指在寂寞中弯曲的情形

皮肤随着时光的推移

发出断裂的声音

也不过如此

这些年以来 有人来敲过门

有人在走廊里咳嗽 说着话走开

也有人进了屋子 参阅我珍藏的拓本

水一样的平静 毫无异常

我有空的时候便会停下来观察 聆听

在大多数时间里 我操持一些文字

饮用一些好水

对周围所有的变故视而不见

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