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摆放着三个松塔。
每个松塔的大小
几乎完全相同,
不过,颜色却有深有浅。
每个松塔都比我握紧的拳头
要大上不止一轮。
但我并不感到难堪,我已看出
我的拳头也是一座宝塔。
颜色深的松塔是
今年才从树上掉下的,
颜色浅的,我不便作出判断,
但我知道,它还没有浅过时间之灰。
我也知道松鼠
是如何从那浅色中获得启发
而制作它们的小皮衣的。
浅,曾经是秘诀,现在仍然是。
每个松塔都有自己的来历,
不过,其中也有一小部分
属于来历不明。诗,也是如此。
并且,诗,不会窒息于这样的悖论。
而我正写着的诗,暗恋上
松塔那层次分明的结构——
它要求带它去看我拣拾松塔的地方,
它要求回到红松的树巅。
上一篇:没有了
下一篇:没有了